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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就这位大公爵,一步一步地迈了上去,别人算计他,他就更狠地算计回去,完全不惧任何权势。加之身边的少将希斯克利也是位一无所有的家伙,更加肆无忌惮地为大公爵扫开一切障碍,直到近些年来,虫皇陛下是提拔了好些贵族才能堪堪维持住和谐的政局。

    来参加这场生日宴的都是大公爵同辈人,知晓这位大公向来是个喜不形于色的主,说话也不敢太过分,唯恐被大公听了去暗地里就给人挖坑使绊子。

    “好久不见,少将。”

    方才还在和同伴谈论过去趣事的贵族见到领着两个孩子走向这边的希斯克利,脸上立马挂起了笑容,同时又微微弯下腰去同孩子打招呼:

    “这两位就是希尔和柏西吧?都长这么大了。”

    希尔·塞西尔和柏西·塞西尔也是巴芙特的孩子,一位是雌虫,一位是雄虫,当初是一个蛋里出来的双胞胎,长相十分相似,金发蓝眼,一个赛一个地漂亮,想来遗传巴芙特要多些,不笑时总是冷冷的透着股阴郁劲。

    大一点的这位希尔是雌虫,小一点的那位柏西是雄虫,两个孩子如今不过十三岁,却已经十分懂事,现下乖巧地伸着小手一左一右被希斯克利牵着,倒是显得可爱可亲。

    希尔见到对方跟自己说话,自如地跟对方打了声招呼,懂事得不行。而柏西则是扫了一眼面前的贵族一声也不吭,好像懒得应付对方。

    贵族也不放在心上,想来巴芙特的孩子娇惯成什么样子他也是不奇怪的。毕竟巴芙特早年可是可怜得不如个孤儿,有了孩子自然是要好好补偿一番的。

    “是啊,一转眼就已经长大了。”希斯克利说着,露出一个笑容晃了晃两个孩子的手,“只是长大了也粘得紧,抽不开身接待各位。现在才赶过来呢。”

    “这倒是不要紧,大公爵一年要为孩子们办几次宴,生日、纪念日、同生会,我们也算是轻车熟路了。有这样的家庭氛围,还真是羡煞旁人啊。”贵族这样寒暄着,也适时地提起了巴芙特来,他此次赶赴宴会,自然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近来北部t6星系的采集权迟迟没有定夺,他还得好好和巴芙特谈一谈才能拿下呢。

    “不知道大公到场没有?是不是和伊斯梅尔小殿下在一起呢?”

    尽管希斯克利曾经出生低微,但好歹也跟着巴芙特十几年之久,对这些事情也算是心知肚明,没有再同人聊更多,“不错,正在大殿的休息区,想来应该不算忙。”

    “那我就不多打扰三位了,回见。”贵族这样说着,端着酒杯就离开了。

    只是离开后,希斯克利这边一直没说话的柏西就开口了:“他要去找父亲吗?”

    “是啊。”

    “明明是梅尔的生日,这群满脑子只有利益的家伙!”柏西眉毛一撇,不爽地开口。

    他早说在家里单独给弟弟过生日就好了,父亲偏就要举行什么生日宴,说什么一定要给他们三人一样的待遇,且每个人都要最顶配的,让所有虫都知道他们三个是塞西尔家的宝贝。

    可邀请来的虫哪有这么想的!

    柏西恼怒地想,一想到方才那个满脸假笑实际上对雌父半点不尊敬的丑虫他就想上去一脚踹飞。奈何大哥希尔早就在前一天打过预防针,警告过他不要在弟弟的生日宴上惹是生非。

    “毕竟我们是塞西尔家,柏西。这些话可别被听去了,我昨天不是跟你说过吗?”希尔转头看向气鼓鼓的柏西,“要是又闹得梅尔的生日宴变成媒体的新爆料,今晚你就不准和梅尔一起睡觉了。”

    希尔也略无奈,他向来视两位弟弟同样重要。但柏西就不一样,柏西从内而外都是一个死弟控。他们三人每年都有生日宴,他自己和柏西的那场还好,什么事也不会发生。

    偏在梅尔的生日宴上,柏西就不得安生。

    他想起来第一年,梅尔刚出生时便被医生断定器官衰竭,就算有古血脉维持器官更新也仍旧难以脱离生命危险。

    于是生日宴时便听到有贵族议论这事,背地里暗嘲伊斯梅尔活不过三岁,当时就被才十岁的柏西一脚踹到了膝窝上,当众给大家嗑了一个。

    那事涉及的刚好是与塞西尔家利益相交的大贵族弗朗西的一位雄虫,当时媒体都把这事写出花来了。

    大家都等着第二波新闻,诸如巴芙特管教孩子,将柏西遣去道歉之类的。

    结果没想到巴芙特得知柏西动手的原因之后,却是半句没再提柏西的错,反倒是找上了弗朗西的家主大打了一架,直到今年梅尔的第四次生日,都没有再邀请过他们。

    这也助长了柏西的气焰,从此以后梅尔的生日宴会就是他的主战场,嗅到哪里有说弟弟坏话的贵族就立即动手,反正身后有雄父做靠山,也是肆无忌惮。

    “什么!明明说好的,今天我来照顾梅尔……你不准威胁我!”

    柏西这么喊了一声,便就被雌父希斯克利搓了一把后脑,“好啦好啦,别在这里吵架。”

    柏西这才蹭了蹭希斯克利的手心,轻哼了一声不再顶嘴了。

    他的哥哥希尔就是一个过度老成的孩子,小小年纪就学了不少父亲的整治手段,家里上上下下的仆从、支系都视他为塞西尔家未来的“巴芙特”。

    “雌父,我们没有在吵架。只是我觉得柏西真的应该好好上一上修养课了,老师说他上周又逃了两节课。”希尔一本正经地抬头对希斯克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