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眼神特别得意,像是觉得自己的主意简直太棒了。
四人:“……”
阿梅白眼差点没翻到天上。
呵,男人,故意把她们灌醉,想为所欲为,真当老娘混迹风月场所多年,看不出来你那点小心思!
那就试试看醉的到底是谁吧!
她含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二话不说喝了下去。
其他人也笑吟吟地喝了酒。
季明轩连连鼓掌:“痛快!女中豪杰啊!”
第二局开始,阿梅抢先一步,坚定地选了大。
季明轩一脸后悔自己嘴慢一步,不情不愿地选了小。
结果开出来三个二,两个一,点数为5,毫无疑问,是小。
阿梅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这么玄乎的吗?
她暗暗瞪了眼阿菊:你不行啊!
阿菊高冷的表情隐隐有一丝崩裂,心里委屈的不行:她摇出来明明是大啊!
见鬼了?
阿梅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新手保护期。
没关系。
他也就只能得意这两把!
结果接下来她就没赢过。
“……”
四人喝得晕头转向,歪的歪倒在椅子上,躺的躺在地上,还有趴在桌子上的……
阿梅醉的意识不清了,还在放狠话:“来!继续!谁怕谁啊!”
季明轩摇了摇头:“不能喝了,再喝人都该傻了。”他说完又觉得这话不太对,“哦,本来就挺傻的。”
这四个姐姐,还真以为她们那点小动作能瞒得过他。
他在风月长裙混的时候,她们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毫不夸张的说,这些都是他玩剩下的。
季明轩将地上的人捞起来扶到床上,深深叹口气:“不过呢,即便被卖到这种地方,也没有放弃活着的希望,也是不容易。”
他早就看出来,这四个人是在和他虚与委蛇,不料却被他反杀。
如果贸然说自己是来救她们的,以她们的戒心肯定不会相信,反而可能打草惊蛇,还不如灌醉了省事。
季明轩提起酒壶朝自己身上撒了点酒,两眼一闭往桌子上倒去。
接下来看他们的了。
——
这头虞甜他们也早就找到暗门混了进来,远远瞧见人人脸上都戴着面具,虞甜还暗道不妙,下一秒,一张狐狸面具递了过来。
虞甜惊讶地看向傅凛知:“你哪来的?”
傅凛知神色淡定:“方才在那成衣店里,看到墙上挂着许多面具,顺手就摘了两个。”
虞甜不由竖起大拇指。
极乐坊里人来人往,突然混进来的他们也并不突兀。
惊蛰和阿满指了指一个方向,示意她们分头行动。
虞甜则和傅凛知一起。
傅凛知刚走了两步,突然顿住。
虞甜不明所以地瞧了他一眼:“怎么了?”
傅凛知和她对视,不动声色压下喉间上涌的猩甜:“没事。”
虞甜并未怀疑,点点头:“走吧。”
极乐坊里四处都是靡乱的景象,撕去了白日里端庄克制的假象,大家在这里仿佛找到了真实的自我,那叫一个放纵。
虞甜心里一阵不适,眼前一黑,鼻尖传来淡淡的木质香,原来是傅凛知将她压在了怀里。
“别看,脏。”
他沉沉的嗓音落下来,透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虞甜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下来。
似乎只要他在身边,她什么都不用管。
“这里和鸣玉坊不太一样。”她想起刚才看到的,皱了皱眉。
傅凛知眉眼镇定,面上没什么情绪:“不过是撕去了那层外衣,本质上没什么区别。”
“也对。”她声音停了停,“你说外面的那些女子,她们是自愿的吗?”
那些女子,腻笑着迎来送往,撒娇卖痴手到擒来,让虞甜一时有些分不清,她们脸上的笑容究竟是出自真心还是假意。
他们自以为的拯救,在她们眼里,又真的是拯救吗?
傅凛知眉头一挑,嗓音平稳:“我们没有权利干涉每个人的选择,但是我们可以给她们提供选择的机会。”
虞甜心境豁然开朗,弯了弯唇:“你说得对。”
如果有选择的机会,恐怕没有人愿意待在泥沼里。
两人一个扮演客人,一个扮演楼里的女子,穿梭在人群里倒也不显眼。
一楼都是嬉笑作乐的嫖客,二楼则是一间间房间,时不时还能从里面听得几句欢声笑语。
虞甜若有所思:“这极乐坊的布局,倒是和鸣玉坊很是相像。”她陷入回忆之中,“我记得,我在鸣玉坊的时候,和那些被拐来的姑娘都是关在负一层的地下室。”
她眼睛一亮:“所以这里,会不会也有负一楼?”
傅凛知点点头:“很有可能,四处找找入口。”
两人跟喝醉了似的,你扶着我我靠着你,歪歪斜斜地走在人群里,看似毫无目的,实则一双眼睛,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虞甜无意间瞥见二楼秦老爷从某间房间里出来,连忙拉了拉傅凛知的衣服。
后者会意,抬手把她摁在墙上假装亲热,实则只是在她头发上蹭了蹭。
虞甜蓦地僵住,虽然意识到他什么都没做,可还是不受控制的慢慢变得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