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九面无表情,“我家仓库收拾收拾,还能住一个人。”他说,目光在时砚身上扫了扫,“实在不行,他可以和猫住一个房间。刚好也方便照顾他。”
试图让秦姝予放他回家的猫北北闻言,当即炸毛,“我不,我为什么要照顾他?我又不认识他。”
和她在一起都3年的猫北北都说与这个少年不熟,所以这个人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
王九眼眸沉冷。
时砚似从他身上察觉到敌意,抬起一双无神的眼。
“他是我之前在医院认识的一个病友。”秦姝予解释。
病友?
王九了然,是病友,那就说的过去。
想到之前调查的有关秦姝予身世的资料,王九安静地没说话。
“病友也不行,我不管,如果你让他住家里,那我也要回家。”猫北北任性道。
“那你就回来了吧。”秦姝予无所谓。
“他回去,我也要回去。”一直在后面听的米迦勒双臂环胸,倚着门附和道。
心说你凑什么热闹的秦姝予想到他暂时的债主身份,没说话。
最终,在秦姝予强硬的态度下,还是按照她的想法,只有时砚暂时和她住。
看着门在自己面前关上,猫北北难以置信,整个猫都不好了。
米迦勒见此,笑眯眯道:“看来你这三年的宠物当的有点失败。”
猫北北扭头恶狠狠地瞪着米迦勒,都怪他!要不是吃了他拿出来的那颗珠子…
王九插入两人中间,“要打架回去打,在这儿她能听见。”
猫北北、米迦勒:……
——
回到家,秦姝予开始翻找三年前时砚给她的那份合约。
她没有扔东西的习惯,一般她认为有用的,都会收到一个箱子里,所以很好找。
合约找到后,上面有两个联系电话。
秦姝予先拨通第一个号码,结果这个号码显示是空号。
第二个号码是当时站在时砚身后的那个男人的。
上面写的名字是陈助理。
这个电话通了。
“喂?你是谁?”听着熟悉又略带疲惫的声音,秦姝予看看呆呆的时砚直奔关键,“你家少爷丢了。”
对面顿了一下,良久没有说话。
“你说的是哪位少爷?”
他的话,立马让秦姝予在心里脑补了一大堆剧情。
“时砚。”秦姝予没让她等太久,回道。
“时、时三少爷。”陈助理的声音有点惊讶难辨。
而时砚听到他的声音,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请问你是谁?”陈助理没有问她住址,亦没有直接说马上过来把时砚接回去的话。
“我姓秦,三年前我们在医院的湖边见过一次面。”
“秦小姐。”陈助理作出一副认出她是谁的语气,嘴上却道,“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要请秦小姐帮一下忙。”
接着,陈助理和秦姝予解释了一下时砚如今的现状。
和她秦姝予脑补的差不多,很狗血。
大致就是一对富人夫妻,生的大号废了,后又不小心生了个健康的小号。
于是本来因独生还挺在意大号的他们,立马把目光聚集在小号身上。
从那之后,大号因为身体缘故,遭受了很多不公平的对待。
随着小号长大,期间发生了些意外,大号的家里误以为他要伤小号,就时不时的把他关了起来。
没多久所有人发现,大号傻了。
即便这样,也没人在意。
“秦小姐,虽然我不知道时三少爷怎么离开时家的。但还请你这段期间务必照看他一下,或者帮他请一个保姆租间房子,我会定期每个月给你打生活费。”
“我没时间,保姆房子你自己请、自己找。”秦姝予冷淡道。
“我现在走不开,你从中帮下忙,拜托。”
“他家里人是真的不再管他了?”秦姝予看看重新低下头的时砚。
“时家现在出了点意外,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可能暂时顾不上他。”
意外?
现在出现意外最有可能是‘规则’。
如果时家遇到了规则,确实顾不上他。
“多久?”
“最多一周。”
这个时间不长,秦姝予还能接受。
“他可以暂时住我家,但养成什么样,我可不保证。”
陈助理:“他很听话,每天提供三餐就行了,不用管其他。”
“知道了。”
看着一脸茫然无所知等待别人给他安排好的时砚,秦姝予突然羡慕。
羡慕他成了傻子,就不用担心规则和诡的麻烦。
时砚确实就像陈助理说的那样很听话,并不会乱动乱跑,一个人就能坐在轮椅上玩很久。
既然如此,他是怎么跑到马路上的?
察觉这里面有情况的秦姝予没有多事。
然后拿出了手册,
今天的问题她还没问,说是问问题,其实就是进一步坐实她的推断而已。
今天要落实的推断是,“我是不是可以无视或净化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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